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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殺人保命我都學會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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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殺人保命我都學會了……

“半個時辰只要交出鄭汀, 鄭晉為首的主謀一系,我可以讓匈奴人撤退!

過時即刻攻城,由匈奴人踏破這山陰縣, 到那時可就不能把控了。”

原來啊, 鄭奕要賭的是人性,在生死面前,以多數人的性命為賭註, 可會舍棄少數人來保全自身。

大後方聽著家兵間接傳回來鄭奕之言, 鄭汀神色變得很難看, 他突然警惕起來, 看誰都帶著防備。

他也沒想錯, 想想安定, 裕陽, 涼山的下場,匈奴人所到之處那是屍橫遍野, 雞犬不留。

山陰人怕啊,如果可以犧牲一些人, 反正那幾個也是弒親的畜生, 交出去換得一份和平值當了。

如果只是一個兩個老百姓或者更多一些的老百姓可能不會成事,但要是整個縣城所有人都支持交出鄭汀等人呢,他又怎麽跑得了。

“舅公,那是哥哥!他回來了--”

某一處院落裏,思緒哀愁的纖細身影轉過頭來, 臉上竟然有一道駭人的疤痕,從眼角直到嘴角疤痕增生凸起扭曲很恐怖。

鄭憐卻覺著有這條疤痕很幸運, 當初被摘金花,迫於男女體力差距, 鄭憐堅持不了多久。

千鈞一發之際唯有傷害自己,狠狠的劃爛了面皮,傷口翻卷鮮血猶如惡鬼。

“艹賤人,這叫我怎麽下去嘴!”

鄭溪惡心壞了,本來升騰的硬梆梆瞬間萎靡。

鄭憐拿著血水滴答的簪子,發瘋似的狂笑,其實就差那麽一點時間,嘭的一聲房門就被踢開了,爭執的聲音響起,有花媽子在告饒。

“哎呦餵,大水沖了龍王廟不是,我真不曉得憐姑娘是你鄭將軍的侄孫,要曉得我哪裏敢糟踐,指定祖宗似得供起來!”

來的竟然是鄭跤,也不知怎麽被他探查到鄭憐的落處。

其實在收到第一手消息之時,鄭跤真真的心寒,花坊啊那是什麽好姑娘該去的。

你鄭汀等人哪怕給她個體面一死也好比如此生不如死的羞辱,小憐兒她才幾歲,往日裏叫著叔伯舅父就不配一個善待!

“畜生東西!上梁不正下梁歪,鄭晉那狗東西生出你這麽個沒人倫的玩意!”

看著房裏的情形,鄭跤怒火中燒,頭上青筋一跳一跳。

換個別人只能說是好色胚子,但眼下是鄭溪啊,他與鄭憐可是有血親的,犯了人倫天理啊,這就是個畜生!

畜生還活著作甚,留著敗壞他鄭氏門風嗎,鄭跤殺氣騰騰。

“叔父!我......我跟憐姐兒鬧著玩!我......哎呦!”

鄭溪見著來人,囂張待發的氣焰瞬變恐慌,趕緊開口解釋。

但鄭跤有眼睛不瞎,他狠狠的一腳踢翻了畜生玩意,抽刀就砍。

啊!一聲尖叫,來自花媽子。

殺神鄭跤當機立斷將那畜生東西血濺當場,轉過頭來碰上覆雜的一雙淚眼,其中夾雜著委屈,退卻還有期冀。

一聲熟悉的小憐兒,引得鄭憐再也受不住悲戚大哭,哭訴她經歷的所有。

“是哥哥,他回來替爹娘討要公道!”

鄭憐喜悅而泣,她真的很想念這世上唯一的至親。

鄭憐戴上幕笠急切地走出了這間院落。

“姑娘,現在街上很亂,好些人圍住了鄭氏,說是要交出那禍首平息鄭君子的怒火!”

果然,人流匯聚越多,朝向一致集結在鄭氏掾門外,聲討著要人。

“鄭君子說了,只要交出殺害他父母的兇手,就願意放過山陰縣!

鄭汀,鄭晉趕緊出來!咱們這麽多條人命可不陪著你們這種喪天良的東西!”

“就是啊,那可是匈奴人,真要攻進來咱們沒一個人能活!”

“嗚嗚嗚,我兒才一歲,人滋味都還沒嘗過。”

“把鄭汀,鄭晉交出來!不然咱們這麽多人就沖了你鄭氏!”

“你以為你鄭氏能獨活,呵呵,鄭氏好看的嬌小姐,貴公子可不少啊,想來匈奴人很樂意享用!”

“還有你鄭氏百年的財富,等著匈奴人一進包管先搶光了你們!”

這還真說到鄭氏心中所擔憂的,再說了殺鄭礁夫婦的是那兩支系,跟他們有什麽關系,真是無妄之災。

“阿娘!我怕......”

親親寵愛的閨女恐慌的往婦人懷裏鉆,真叫人心疼。

“老爺啊,您真要眼看著咱們閨女落入匈奴人手中!”

聞言,懷裏的姐兒顫抖了身子,更心疼的夫人抱緊了寬慰道。

“寶兒啊別怕,有爹娘在,定會護好了寶兒,你爹他不糊塗!”

所以鄭汀遇到了圍堵加威逼,他如何能肯,被抓撓扣押,老鷹捉小雞似的,呲啦一聲,新穿上的龍袍被撕扯掉了一邊袖袍。

“啊啊啊--放肆,吾是家主!吾是帝王!你們怎麽敢的,放開我t!”

“鄭汀,為保我鄭氏這萬條人命,你值得了!

誰讓你不做幹凈首尾,留下活口叫人逮住了把柄,怨不得誰。”

這些人從沒覺著為達目的使手段有什麽錯,不為己天誅地滅,怪只怪誰強誰弱。

曾經是鄭礁弱,所以鄭汀贏了。

而眼下形勢一變,弱者成了鄭汀,那就乖乖去死吧,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怪不得他們。

“呵呵,你們以為將我交出去,那鄭奕就能放了鄭氏,放了山陰縣!

當初我殺鄭礁夫婦的時候,你們不也沒有阻攔,怎麽不算幫兇,怎知他鄭奕對你們這些人沒有恨!”

說得在場所有人一陣心虛,當初鄭汀鄭晉兩派合謀毒殺鄭礁逼死鄭夫人的時候可都旁觀看著的。

“那又如何,覆水難收,如今騎虎難下,人家點名就要拿你兩支的人!

先叫那鄭奕洩憤了,再說打算骨頭連著筋,他會需要鄭氏。

對了,將他妹妹鄭憐一並帶上城頭,有此唯一至親在手,他如何敢踏破城門放匈奴人進來為禍!”

就這麽說服了自己,鄭汀,鄭晉兩支人數也不少,嫡庶加在一起也有好幾千人,被驅趕著起來真是熱鬧雜亂。

“我是家主嫡子!狗奴才!放開你的狗爪子--”

這麽多人裏怎麽可能沒有反抗的,這麽多年的經營,死忠還是不少的,於是城內就亂了。

那兩支的兵馬來劫走人,自然刀兵相見喊殺聲一片。

“先保護我!啊啊啊我不想死--”

可是啊想跑,跑去哪裏,可以說整個山陰縣人都想抓住了鄭汀等人。

即使一路跑都有老百姓使絆子,最後被回過神來的府兵給圍堵起來,雙方對峙。

“鄭汀!認命吧,一飲一啄,因果報應,當初你若不行惡果何來今日死結,拿下!”

鈧嗆!刀劍相抵,隨著越來越多的府兵包圍圈的殺過來,以及老百姓們時不時的偷襲真真是有點滑稽。

“哎呦,是誰砸下來的鍋!”

頭上頂個大包,一口破洞的鍋咕嚕嚕的翻轉,剩下更多的石塊木頭扔上去,雖然攻擊力不大,但耐不住多啊。

重新被扣押起來只是時間問題,可是距離半個時辰可近了,尤其是城外匈奴人嗷嗷嗷的叫喚起來,蓄勢待發。

“還有三數即到,三,二,......”

鄭奕還沒數到一,就有一聲大吼叫著且慢!

“賢侄啊,族裏知曉了內情,即刻大義滅親,看清楚了,殺你父母的一眾罪魁者都綁上了城頭,說吧,你想怎麽洩憤!”

“第一,這裏面可以有一百人可活,至於哪一百人,全看各位本事!”

剩下的一個半時辰,當然是繼續打賭游戲。

話落,已經有人使出雙手推人下了城樓,一聲尖叫中,嘭的一下子落地,頭骨開花,死絕了。

這像是一個信號,轉瞬間,各種陰招互毆,都想把對方壓在城沿上推下去。

砰砰砰的一聲聲,揚起的塵土中濺起血水腦漿。

很快城樓下就積累了一地的屍體,涓涓血水順著重力倒流進了門底。

阿達魯跟匈奴人看著奇了,這群中原人窩裏鬥的精彩,關鍵是豺狼來了不餵飽了肉怎麽可能退去。

傻子都能想到的現實,他們怎麽就輕易信了,還真讓旁邊的瘦竹竿子幾句話實踐了賭約。

“將鄭汀鄭晉二人吊下城來,血親之仇,由我親自來殺!”

兩人想躲,但立即被按住了,一通掙紮搖頭晃腦聲嘶叫罵,還是被一捆繩索吊著推下了城樓。

啊!突兀的失重感,以及直擊地面的屍體砸落,雖然死不了,但也很疼啊。

兩人哭得淒慘,鼻涕眼淚狼狽至極,等到有一股陰影籠罩,駭然擡頭一見,正是陰沈著臉的鄭奕。

他棄筆從戎,經歷戰火,雙手鮮血人命條條,腰間的佩劍已不是花架子。

鄭汀對其是又恨又怕,他先發制人,嗷叫著沖撞過去,打算拿下鄭奕,來個反手人質活命。

“你知道嗎!我在戰場上拼死之中學會了兩樣東西,一個是最利落的殺人,一個是保命後手!”

你倒是鄭奕為什麽這麽說,原因嗎看撞上來不停抽搐的鄭汀猛的睜大了瞳孔,嘴裏嗬嗬嗬的發出痛苦的聲響,伴隨著鮮血的流出。

他的手指抓撓鄭奕的衣袍,掙紮著想逃開,但鄭奕將他狠狠的,緊緊的勒抱住了不放,鄭汀越發的痛苦。

在正面的人看來,就是鄭汀突然撞過去反而貼著鄭奕做出戀人似的粘糊不離,最後抽搐起來,越來越大動作,突然一頓。

隨著鄭奕狀似渣男的舉動狠狠一推,鄭汀瞬間後仰而倒。

眾人這才看清了鄭奕手中血水淋淋的短刃,以及鄭汀胸口那逐漸渲染開的鮮血。

原來這就是他說的保命後手,本以為佩劍才是他的武器,卻不想人家最終的殺機是一柄短刀。

地上的鄭汀隨著鮮血越流越多,面色漸漸慘白冰冷,直到最後猛的拱起抽搐一下突然又砸下再沒了聲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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